河南洛陽新區有個關林廟,因下葬了三國時代的英雄關羽首級而聞名,現代人慕于關羽的忠義勇猛,紛紛前來頂禮膜拜。
沿著關林廟門口的一條幾十米長青石板路走到盡頭,是一座清朝康熙年間的四柱石牌坊。出了牌坊,抬頭赫然看見“大禹涂料”四個紅色大字高掛在旁邊一棟3層辦公樓的頂部。
1984年,酷愛中國古代文化的趙青山從洛陽市洛龍區政府主動離職下海創業,將工廠建在關林廟東邊50米處,終日與他敬仰的古代英雄關羽為伴。
趙青山身上有著濃郁的民族情結,26年來他一直在追隨一個夢想——“趕超洋品牌涂料”。不過直到2009年底,他才第一次露出勝利者的笑容。大禹納米涂料在上海世博會的競爭舞臺上,超越洋品牌,為技術要求頗高的卡塔爾國家館選中。
“有句俗話叫,‘關公面前耍大刀’,我是有關公保佑,在強悍的洋品牌面前耍大刀,并且贏了。”趙青山笑聲爽朗。
噴涂沙漠城堡
如果你置身世博園,在位于中國館東北約500米的卡塔爾館,會看到一座具有濃郁西亞風情的建筑,外表呈土黃色的3層樓高城堡,遠遠望去如同矗立在茫茫大漠中。為這座沙漠城堡營造外觀效果的,正是洛陽大禹涂料公司。
卡塔爾將展館造型設計成沙漠城堡,以體現這個沙漠國家的傳統建筑風格,但帶來的施工技術難題是,必須在彩鋼板的外墻上用涂料噴出凹凸不平的沙丘效果。傳統的外墻涂料工藝是噴涂在水泥砂漿的膩子上,被牢牢黏結住。而直接在光滑如鏡的彩鋼板上黏結七八毫米厚的涂料,無論是國際還是國內、無論是涂料廠商還是工藝技術,均無先例可循。
卡塔爾館總承包商是上海一家建筑企業,公布外墻噴涂工程招標后,有七八家涂料廠商競標,大禹是其中的一家。2009年11月,經過幾輪反復比較,最終選擇了大禹。據趙青山說,施工單位一度曾考慮選用國外涂料,但最后比較技術參數后還是選用了大禹的納米涂料。
納米涂料2000年由大禹公司研制成功,防水、耐污和耐擦洗性能遠高于普通乳膠漆涂料。尤其是耐擦洗性能指標特別突出,國家標準對乳膠漆涂料的耐擦洗次數內墻指標要求大于200次,外墻涂料指標要求大于500次,國際上進入中國的乳膠漆涂料大多在200次到2萬次之間,而大禹納米涂料耐擦洗次數高達30萬次,以至于上海世博會的一位工程經理建議——大禹涂料應當申請國際吉尼斯紀錄,絕對可以遠遠刷新。
消費者并不清楚涂料耐擦洗次數從100次到10萬次的差別帶來直接的使用效果有什么不同。趙青山解釋,耐擦洗次數100次,摸一下墻上的涂料就是一手的粉;耐擦洗次數2000次,用手摸上去不掉粉,但用毛刷一蹭就蹭掉了粉;1萬次可能蹭不掉粉,但墻面的污漬臟了擦洗不掉;10萬次不僅黏結度極強,而且油漬、污漬都能擦洗下來,可以像擦地板一樣擦墻壁。
卡塔爾館外墻面積3000平方米,大禹公司專門研發了彩鋼板界面劑和浮雕骨料,并派出36名工程施工人員,耗時1個月,用了30噸納米涂料。“去年12月份完工,質量和色差得到卡塔爾官方認可。如果做得不好,不是一家公司的聲譽,而是一個國家的聲譽——‘看你中國做的涂料’。”趙青山說。
大禹涂料一戰成名,在世博會的建筑承包商中傳播開來。今年3月,位于中國館第12層的“同一屋檐下”主題區域,承包商要求使用大禹涂料。隨后,沙特館的承建公司在考察了卡塔爾館后,也主動找到大禹公司,要求在展館外圍的造型墻上使用大禹涂料。加上最早使用大禹涂料的最佳城市實踐區展館,大禹在世博園4座展館的墻上打上中國制造的涂料印記。
大禹噴涂的4座展館噴涂面積大概4萬平方米,談到合同金額,趙青山哈哈一笑,“工程量并不大,也就是幾百萬元。但大禹的品牌影響力大于經濟價值,我們大禹涂料在部分場館上把老外的洋涂料比了下去。”
值得一提的是,在上海世博場館建設的大舞臺上,中外涂料品牌被選中的比例一如市面上的競爭格局,基本由洋品牌壟斷。德國巴斯夫的外墻外保溫系統應用于世博家園工程項目,美國陶氏化學簽約世博法國館,日本立邦涂料應用“滬上·生態家”項目,德國鱷魚漆中標世博“平改坡”項目,澳大利亞藍蔚涂料參與打造世博澳洲館生態氧吧。大禹涂料是極少數入選的中國民族品牌。
趙青山稱,涂料有兩個關鍵看點,一是環保,二是質量,質量中一個關鍵指標是耐擦洗次數。“現在洋品牌都在一味強調環保,而不敢比拼質量。大禹的納米涂料不僅在環保指標上與洋品牌一樣,而且在質量指標上遠遠高于它們。只不過洋品牌具有先入為主占據市場的優勢,以及在中國市場投放巨大廣告在消費者中的影響力。”